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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内三大运营商的形象向来受人诟病,除了以前扣在头上的“垄断”大帽子,近来又贴上了“电信诈骗”的标签。在网络上,凡是运营商的新闻,无论正面负面,跟帖评论的几乎清一色为漫骂。圈子内曾经有个笑话:在国内,骂中国足球和三大运营商,肯定没有任何麻烦,而且还会得到很多“点赞”。
比如最近热炒的取消国内长途和漫游费的话题。3月5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做政府工作报告时明确提出,“今年网络‘提速降费’要迈出更大步伐,年内全部取消手机国内长途和漫游费。”一石激起千层浪,网络上大众一片叫好声,三大运营商也赶紧表态,要加紧落实,争取在今年的10月1日前完成总理提出的这一要求。
按理说,运营商的表态够及时,但因为“在10月1日前完成”这一说法,网络上又是一片骂声。包括工信部部长苗圩在内的业界人士多次解释,取消长途和漫游费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:一方面,要在全国范围内完成多个系统的改造、调试,还要进行业务的调测和验证,不能搞乱搞错;另一方面,还要对大量正在使用的套餐进行调整,对于原来的收费标准和取消后的标准,计费系统都要进行相应的调整。但在许多网民看来,这是三大运营商的托词,目的就是为了多收钱,“垄断”还没打破等。
这样的质疑还有很多。比如“电信诈骗”(应该叫通讯信息诈骗,但已约定俗成,已然无法更正),明明是中国台湾地区等的一小撮犯罪分子,利用在东南亚、非洲等地架设的通信网络设备,通过技术手段改号进行诈骗,涉及通信、银行、互联网等多个领域,但在许多人看来,这是运营商的问题,因为诈骗分子是通过电话实施诈骗行为的。你(运营商)不为他提供服务,他怎么能诈骗?许多人指责运营商和诈骗分子沆瀣一气,狼狈为奸。
还比如在“提速降费”问题上,运营商不但没有得到赞扬,反而“收获”更多“假提速、不降费”的指责。如此种种,“抹黑”运营商的状况一直没有得到改变。笔者曾与三大运营商负责新闻宣传的主管们讨论过这一现象,他们大多很无奈。与媒体同行一起细究这一现象,得出的结论是:第一,当年给中国电信业扣的“垄断”大帽子太重,虽然几经改革,电信市场早已竞争成一片“红海”,但给民众和社会“垄断”的印象太深,帽子摘不下来;第二,信息通信已成为亿万民众的基本需求,特别是移动通信和移动互联网的普及,使得大众对通信服务的要求更高;第三,运营商宣传不到位,常常自话自说。
前两点不必赘述,单说第三点运营商不会宣传的问题。这样的说法大概得不到运营商宣传部门的认同,其实运营商负责宣传的同事已经很努力,但效果不彰,原因众多。国企的宣传,大多模式化、程序化,条条框框太多。说他们不会宣传,有种“站着说话不腰疼”的嫌疑。以现有的情形,谁来做运营商的宣传,谁都一脸的无奈。
但现实就是现实,运营商确实在宣传上一直处于被动态势。以此次取消长途和漫游费一事为例,三大运营商其实不应该这样被动。因为在取消长途和漫游费上,运营商已经走在了前面。早在3G时代,中国联通就推出长市漫一体的资费套餐,后来中国电信积极跟进。到了4G时代,三大运营商都推出了长市漫一体的资费套餐服务。长市漫一体的资费套餐实质上就是取消了长途费和漫游费,但可惜的是,三大运营商在宣传推广的时候都没有突出这一点,致使大部分用户并不了解,还陷在过去的资费套餐印象中。所以当总理提出今年全面取消长途费和漫游费时,好多人认为这是政府在“压”运营商让利于民。其实运营商早已做在前,只是宣传得不够。如此,媒体一旦广泛报道总理要求,运营商就又尴尬了。
但运营商如此三番五次的尴尬,看似宣传问题,实质上却反映出整个电信行业开放不够、创新不足的问题。要知道,总理多次推动的“提速降费”,不仅是给老百姓送的一个大红包,更是从国民经济转型升级高度出发的。如果我们只是从本行业的角度出发,过多强调行业发展的困难和问题,自说自话,这种尴尬还会多次出现,网民们还会继续“喷”我们。
